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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之渡美文 天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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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 更新时间:2024-08-08 •阅读
如果去非洲一定要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草原和动物。近乎原始、原生态的自然环境,蜿蜒起伏、一望无垠的东非大草原,威猛的狮子、迅捷的猎豹、憨厚的大象、硕大的犀牛和“四不像”的角马…最让人神往的更是东非野生动物大迁徙--本能与野性结合的“天国之渡”。“天国之渡”可遇不可求。去之前,当地友人就提示我们,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她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居住16年,去过12次马赛马拉大草原,一次也没遇上动物大迁徙。动物大迁徙是地球上最壮美的故事,是一部关于动物世界的史诗,也是世界自然奇观之一。每年的12月到第二年的5月之间,非洲的食草动物们生活在有着丰美水草的坦桑尼亚塞伦盖蒂国家公园,到了6月份末,旱季来临,它们开始向润泽的马赛马拉大草原迁徙,迁徙路程大约3000公里,只为追赶青草和水源。而到了8-10月份,马赛马拉大草原野草枯萎,雨水浇灌了塞伦盖蒂大草原,万物生长,并且那里的面积是马赛马拉的3-4倍,诱人的环境又驱使动物们拖家带口地回返。千百年来,生物链就这么形成。动物大迁徙的亮点在要越过位于肯尼亚的马赛马拉河,30米宽的河水里潜伏着正虎视眈眈等着它们的鳄鱼,对于饥饿的鳄鱼们来说,到嘴的美食可以至少顶上八个月。不走,后面有狮子、猎豹、鬣狗盯着它们……走,鳄鱼在等待。穿过马拉河,前面有肥美的水草,吃到嘴才能活下去,为了生存,只能是拼了。在无数个敌人的“堵、围、截、追”中,孤注一掷,杀出一条血路,迁徙的那个时刻,马拉河水是红色的,那是伙伴们的鲜血染红的,它们被鳄鱼带到了“天国”。还有可能在穿行或者上岸时滑倒失足,万一倒下,前赴后继的伙伴们刹不住步伐,就会被践踏在足下,一命呜呼(这也是有名的“角马现象”或者“角马定律”)。悲壮的“天国之渡”由此产生,此情此景,只能在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大草原看到,因为马拉河在这里。据说每年有超过20万人来看动物大迁徙。迁徙的主角有三种:角马、斑马和蹬羚。每次大约150万只角马、30万匹斑马、50多万瞪羚组成百万大军仪仗队。这是一支和谐、默契的队伍,是一个分工明确、不可分开的集体。每天日出或者黄昏,它们结队而出,在草原上共同觅食。斑马喜欢吃长草,就是草的顶端;角马走在斑马后面,吃斑马啃过的草的底部;蹬羚是军团的压阵官,吃草地上刚刚长出来的青草。它们共同的特点是不吃回头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吃过的地方也是基本光秃秃了。塞伦盖蒂--马拉区域是规模宏大的综合生态系统,几千年的沧桑演变形成了丰茂的草原,养育着动物群落,在这里,一公顷的草原每年提供高达9吨的草,可为400只大型有蹄动物提供食源。吃草的动物依赖草原生存,食肉的动物以吃草的动物为生存条件,生生不息,自古至今繁衍下去。幸运莫过于我们,午后,接到通报,动物大迁徙开始了。蓝天下,只见远处一片尘土飞扬,马蹄声声,仿佛有军号在吹响。千军万马卷起冲天的黄沙,奔跑的斑马、角马、瞪羚铺天盖地碾过茫茫大草原,从远方疾驰而来,越过丘陵,义无反顾跳入马拉河中,井然有序地飞快向前渡着,溅起的浪花模糊了水面,而在对岸,数不清的斑马、角马似乎听从统一的口令,列着队伍,像一条长长的线,越拉越长,越跑越远。震撼、惊心动魄、蔚为壮观。大迁徙没有电视里播出的你拥我挤的场面,自然也没有“角马现象”了,难不成角马也学聪明了?忽然,旁边的人哎呀一声,指向河中说,有个角马被鳄鱼咬住了。果然,远远地看见河水中,一只角马浮在水面上,身体后部被鳄鱼紧紧地咬着,它几度挣扎,一会儿沉入到水中,一会儿又游了出来,它在奋力挣脱,试图摆脱鳄鱼的纠缠,我的心随着角马紧张地起伏,暗自为它加油,岸边,有个角马没随着队伍前行,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它。终于,鳄鱼赢了,角马一点点在视野中消失,岸上的角马慢慢转身离去,我虽然离它很远,但我能感到它一定是呜咽着离开,它失去了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