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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初游伊昭公路美文

现在八月初的一天清晨,几位亲友约我一起上白石峰避暑远足。其实去年八月老家来人探亲时就曾叫我一块去的,可惜适逢我要去 出差不得已言败了夏游白石峰的心愿。后来看了他们上山的照片,方知去年的伊昭公路有些煞风景,山坡上因干旱缺雨山草大面积枯黄了,空气中弥漫着焦渴的尘土气息。不过现在不比去年,雨水十分充沛,整个箭乡大地到处绿树葱茏,绿草茵茵,鸟语花香,景色怡人。大家两辆私家车一前一后沿伊昭公路给南奔驰,不足一小时就到了乌孙山脚下。眼前山路崎岖蜿蜒,像一条巨蟒在山间翻滚着给山顶萦回游走。随着山势缓缓上升盘旋,转弯越来越多,可谓弯急坡陡,发车的亲友都是驾龄在两年以内的新人,不免有些紧张。旁边不断有人超车而去,看来都是些经常跑伊昭公路的老手。

我旁边的发车亲友不禁嘟囔起来:“就算从巴伦台回来的盘山路也没有这么陡的……”我说:“再坚持一会,就快到了”。其实我也是首次到这里,所谓的地理经验也只凭借看过老家亲友们去年在此照过的照片印象判断而已。就在我们稍感疲倦之际,前方转弯处停了许多车辆,旁边的山坡上也有人说说笑笑、指指点点,原来白石峰观景台到了。大家找地方停好车,提着大包小包的家当陆陆续续沿草坡给上走,眼看很多好位置都已被人抢先占领,大家只好在半坡位置探索了一处稍显平坦的草地扎营。经过半小时的忙碌,帐篷扎好了,各种食物摆满了防潮垫,亲友们用酒精炉将事先炒好的烤肉从头加热,顺便烧了一壶奶茶。我们边吃边聊,半小时后均吃饱喝足。我建议赶紧时间去爬山吧,不料八单人中只有亲侄子一人响应。有的说想在帐篷里小睡一会儿,有的说就到附近的松树林中转转,嫌爬山太累,还振振有词的说望山跑死马,你看着山顶不远,好像只有一公里,真爬起来随便也有好几公里的,想爬可以,到了时间必须返回,不容耽误大伙儿的时间。我对爬山给来是毫不犹豫的,立马带上矿泉水,临走亲友又塞了一瓶红牛说没劲时拿来补充体力。

说话间,侄子已经像小鹿一般跑出去几十米远了。我边追边喊:“刚最初慢点走,太快了到后面就没劲了,注意保存体力!”等我追上他时,已经到了半公里外的松树林下了。在松树林中我突然感到心慌气短,即使放慢速度也很不舒服,便问侄子:“你难不难受?是不是高山反应?这里海拔已将近3000米了”。侄子回答说:“也许吧,等爬出树林再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偌大的树林中几乎空无一人,阳光穿过高大的松树树梢留下壹个个尖塔形的树影,大家放声长啸后,附近也隐隐传来有人以长啸答复。侄子突然问起这里有没有狼?我说放心吧,狼可能是有的,不过在白天,这里有明显的人气在,狼一般都会远离避开人群的。不过20分钟左右,大家已经爬出了茂密的松树林带,前方的坡更加陡峭,几乎达六七十度的斜度,沿途走过的人迹羊蹄印更加稀少,表明曾经到过这里的人大都打了退堂鼓。远望着离白石峰山头下方也只有七八百米的路程,侄子突然提起了兴趣,说就快到山顶下方了,不爬上去实在有点可惜。刚最初大家盲目地在碎石间找路,几次不到滑倒,好在有惊无险,后来为了安全起见,大家挑选有山草的陡坡上爬。这里的山草或灌木大都矮小平铺,叶片窄小、狭长、厚实且长了很多尖刺,有的还开了细碎的 、白色的小花,展示出顽强、坚韧的高山生命厚度。继续爬了有500米左右,侄子实在爬不动了,坐在一堆巨大的白石旁休息喝水。我则边爬边鼓励他:“还有300多米了,加油啊,越休息越没劲的!”应该说大家选错了路,剩下的路虽不长,可碎石遍地,即使有山草护坡,脚踩上去后碎石沙土不断滚下,若是将稍大些的碎石推下,下面的人会遭遇很大危险的。在距离山顶下方的石壁还剩百米不足时,我突然听到山峰上传来有人高呼长啸,好像是欢迎我的到来,又好像是提醒我不容靠的太近。我定了定神,终于看到在远处悬崖峭壁的半腰平台上有两位哈族青年的模糊身影。

我顾不得许多,一鼓作气很快爬到几乎垂直的崖壁下方,把身子紧贴在上面,心想终于摸到白石峰的伟岸身躯了,这一路真是够凶险的。白石峰的巨大山崖外观多呈灰白或灰黑色,也夹杂有土褐色或铁锈色的斑纹,所以远望山峰整体呈灰白主色的宏大外观。实际上有经验的户外徒步者大都挑选山峰南侧较为平缓的山路上峰顶的,几乎没有像大家这样冒冒失失选险狭碎石路给上突进的。喘过气来后,我沿西南斜上的小路(几乎是一线天)奋力上爬,跳上白石峰下最矮的壹个小山包顶部环视四野,眼前山高地阔,万树峥嵘,千军代发;山顶怪石嶙峋,乱云飞渡,鹰击长空。心中悠然激荡起雄伟壮阔、奔腾豪迈的大山情怀。